第三十六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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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三十六章
趙謹言走的密道出口在西門外，那個出口很是隱蔽，但是讓趙謹言沒想到的是，錢思齊竟然就然躲在出口旁邊，他說道：“是你選的位置好，誰會沒事鉆到那麽深的草叢裏。”
錢思齊說道：“京都這麽亂，我不得小心點啊。”
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。
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，城裏的亮光少了許多，趙謹言少見的表現出了一絲焦躁。
錢思齊看著趙謹言不斷的啃咬著嘴唇，說道：“你等的那個人，真的會來嗎？”
趙謹言說道：“會的，丞相不會投降，他那麽膽小的人，一定會來的。”
錢思齊聽到丞相兩個字後看向趙謹言，他內心有了一種猜測，他問道：“你等的究竟是誰？”
就在這時，身後的山洞裏似乎傳來窸窣聲。
趙謹言起身站在洞口，對錢思齊說道：“來了。”
錢思齊也起身神情緊張的看著洞口，很快，一個人從洞中走了出來。
那人穿著一身明黃的衣服，竟然是天子。
錢思齊睜大眼睛，趙謹言卻在此時下令：“抓住他。”
錢思齊一楞，天子也是一楞，他還沒有看清來人是誰，只感覺心裏一驚，為什麽會有人守在密道的出口。
錢思齊眼神一冷，像是下了某種決心，說道：“陛下，失敬了。”然後用事先準備的繩子將天子牢牢的捆住了。
天子終於看清面前的人，他不可置信的說到：“是你，你怎麽會在這裏？不對，你怎麽知道這裏？”
趙謹言已經將筆墨擺好，他對著自己的父親笑了一下，說道：“父皇，許久，不見。”
天子看著擺在自己面前的紙筆，內心有極度不好的預感，他說道：“誰是你父皇，你這個瘋子，果然是你母親生出來的賤種。”
錢思齊從沒見過天子這麽氣急敗壞，聽到天子罵趙謹言，他忍不住說：“七皇子也是你的孩子，你將他鎖在冷宮十年不說，好不容易放出來卻是讓他當隨時會死的太子，你有一點作為父親的良心嗎？”
天子看向錢思齊問道：“你是什麽人，竟然敢和朕這樣說話。”
錢思齊張嘴剛打算回答，就被趙謹言打斷了，趙謹言說道：“父皇，來，寫吧，就寫，你要將皇位傳給太子，如果你遭遇不測，失蹤或者死亡，就直接讓太子繼位。”
天子怔了一下，然後突然開始大笑，說道：“就你，還想當皇帝，做夢吧，我死都不會寫，有本事你就殺了我，弒父殺君，我看誰敢讓你當皇帝。”
趙謹言輕輕拽了一下天子的衣袍，錢思齊會意將天子往前推了一下，這是在山崖上，再往前就是懸崖。
天子腳下一滑差點掉下去，他嘴裏的笑瞬間消失了。
趙謹言小聲的在天子耳邊說道：“這條密道連接著太和殿，我說的對嗎父皇？”
天子睜大眼睛說道：“你怎麽知道的？”
趙謹言不緊不慢的說到：“我看了皇宮的設計圖。”
天子說道：“你從哪裏來的圖，不對，圖上不會畫這些東西，你是怎麽發現的密道的。”
趙謹言說道：“我啊，沒有其他的愛好，就喜歡看書，以前看過一些與建築有關的書，所以一看就發現了設計圖上的不和諧點，設計圖上是沒有畫這些密道，因此留下了很多奇怪的空白，我大概算了下，就猜到了密道的位置和走向。”
趙謹言看著天子說道：“這很難嗎？”
天子睜大眼睛，一時不知道說什麽。
趙謹言看著懸崖說道：“很快，就會有人找到您摔下懸崖的屍體，然後您就會以失足掉落懸崖寫入史冊，誰讓這出口外就是懸崖呢？或者，你寫下一張詔書，我在您失蹤期間接管王位，然後命人尋您，將您迎回來做太上皇，您要選哪個呢，父皇？”
天子臉色陰沈，說道：“十年前我就該看出來，你不是個省油的燈，當時就該殺了你。”
趙謹言說道：“十年前，我做錯了什麽？我只是想為母妃報仇而已。”
天子說道：“但是你不該利用賢武皇後。你把琪貴妃寫的那張藥方放到了皇後的寢室，讓我誤以為皇後是吃了丹藥才死的，我一氣之下殺了琪貴妃，等我反應過來時已經為時已晚。你可真是好手段，你甚至故意在所有人面前走進皇後府邸，好讓我事後發現，那方子是你放進去的，但是我卻沒有證據證明這一點。”
趙謹言說道：““您怎麽會沒證據呢？那張藥方，是琪貴妃寫給我母妃的，母妃就是因為吃了那種丹藥才變得瘋瘋癲癲，你是不知道那種丹藥有問題嗎？你很清楚，你甚至為此動怒殺了琪貴妃，但是在我母妃死時，你什麽都沒做。”
趙謹言說道：“我本以為我殺了仇人父皇也會開心，但是您之後的反應讓我知道，您才是這一切的始作俑者，那種丹藥吃了會讓人失智，但是卻也會讓人面色紅潤，皮膚白皙，你只想要母親的美貌，你是故意讓母親死在最美的時候，你才是殺死母妃的兇手。”
錢思齊在一旁聽懵了，這種宮廷秘史是他可以聽的嗎？
而且這麽聽起來天子也太過分了，這算是直接害死了趙謹言的母親，還間接害死了琪貴妃，但是天子還一點都不感覺自己錯。
天子大笑道：“我是皇上，黃天之上的神，世間一切都是我的，我讓你母親死在最美的時候是對她的憐惜。”
趙謹言面色不變，他示意錢思齊將天子繼續往前推。
趙謹言很乖巧的行了一個禮：“那就請黃天之上的神歸於神位吧。”
天子意識到趙謹言是真的想殺他，他開始慌亂起來，他拼命的往後靠，說道：“不能，你不能這樣對我，我是皇帝。我是皇帝。”
他對錢思齊說道：“你放了我，我給你加官進爵，我讓你當丞相，當這個世界上最有權勢的人。”
錢思齊聽了天子的話後，用力推了一下天子，說道：“誰要當你的狗啊。”
天子得力氣自然比不過錢思齊，他被推到崖邊，已經沒有退路，這裏不會再有人來救他。
天子大喊道：“我寫，你說什麽我都寫，讓我寫。”
錢思齊看了趙謹言一眼，趙謹言微微點頭，他這才將天子拎了回來。
趙謹言在一旁的石臺上擺好了紙墨筆硯，天子雖然極不情願，但還是按照趙謹言的話寫下了詔書。
趙謹言看著那個詔書點了點頭，然後錢思齊一個手刀將天子打昏過去。
錢思齊說道：“剛才真的好險，我差點就弒君了，你怎麽確定皇上一定會寫詔書的呢？”
趙謹言說道：“我不確定。”
錢思齊眉頭跳了下，他說道：“那如果皇上不寫的話......”
趙謹言拿著手上的詔書說道：“沒有如果，他已經寫了，你帶著他沿著小路往山裏走，走十裏左右就會看到一個小屋，屋內有夠一個月的食物的，你一定要看住他，一個月後，你將他放出來，然後直接離開就好。”
錢思齊說道：“那要是有人問我這一個月做了什麽，我怎麽說？”
趙謹言說道：“你就說你被叛軍打傷了，留在家中養傷，你父母會幫你圓這個謊言，”
錢思齊問道：“那你呢？你真的要......”他看向趙謹言手裏的詔書很想問，你真的要去當皇帝嗎？這讓錢思齊感覺很不真實。
趙謹言說道：“之後的事我會解決，你將這裏收拾好就馬上動身。”說完他走回了密道。
趙謹言沿著密道走回了皇宮，他站在密道出口仔細聽了聽外面，確定沒人後，他才小心的走出了密道。
皇宮裏，密道的入口是太和殿墻上的龍形雕像，因為龍代表天子，所以這個雕像無人敢碰。
趙謹言走進皇上寢室的時候，外面傳來敲門聲，丞相的叛軍已經被鎮壓，趙謹言聽到李辰安的聲音在說：“陛下，請開門，叛賊都已經伏誅。”
趙謹言默默的想，你的皇上早就丟下你們跑了。
趙謹言無視外面的聲音，他快步走到龍榻前，在枕邊的位置打開一個暗格，這是他曾經還備受寵愛時發現的。
裏面放著皇上的印信。
趙謹言在那張詔書上蓋上章，然後將詔書放在書桌上翻開，擺出一副剛寫完的樣子，然後在外面開始撞門，想要破門而入的時候走回了密道，小心的關上了密道的門。
這條密道的出口不止一個，趙謹言在密道的岔路轉彎，然後走到了冷宮的那口枯井裏，用之前扔在井裏的梯子爬了上來，他穿上提前放在這裏的寧安的衣服，匆匆回到東宮。
此時東宮一半的人被安排去守衛錢府，剩下的也被叫去太和殿支援，現在東宮的守衛極其松散，趙謹言沒有費什麽力氣就在無人發現的情況下走回了房間。
寧安已經在裏面等候多時，他準備了洗澡水，趙謹言洗去身上的冰冷，然後換了自己的衣服，上了床。
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，一直到黎明十分，趙謹言被李辰安叫醒。
趙謹言慢慢睜開眼，看到李辰安後露出了一個笑容，他伸了個懶腰，說道：“丞相已經解決了嗎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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趙謹言走的密道出口在西門外，那個出口很是隱蔽，但是讓趙謹言沒想到的是，錢思齊竟然就然躲在出口旁邊，他說道：“是你選的位置好，誰會沒事鉆到那麽深的草叢裏。”
錢思齊說道：“京都這麽亂，我不得小心點啊。”
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。
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，城裏的亮光少了許多，趙謹言少見的表現出了一絲焦躁。
錢思齊看著趙謹言不斷的啃咬著嘴唇，說道：“你等的那個人，真的會來嗎？”
趙謹言說道：“會的，丞相不會投降，他那麽膽小的人，一定會來的。”
錢思齊聽到丞相兩個字後看向趙謹言，他內心有了一種猜測，他問道：“你等的究竟是誰？”
就在這時，身後的山洞裏似乎傳來窸窣聲。
趙謹言起身站在洞口，對錢思齊說道：“來了。”
錢思齊也起身神情緊張的看著洞口，很快，一個人從洞中走了出來。
那人穿著一身明黃的衣服，竟然是天子。
錢思齊睜大眼睛，趙謹言卻在此時下令：“抓住他。”
錢思齊一楞，天子也是一楞，他還沒有看清來人是誰，只感覺心裏一驚，為什麽會有人守在密道的出口。
錢思齊眼神一冷，像是下了某種決心，說道：“陛下，失敬了。”然後用事先準備的繩子將天子牢牢的捆住了。
天子終於看清面前的人，他不可置信的說到：“是你，你怎麽會在這裏？不對，你怎麽知道這裏？”
趙謹言已經將筆墨擺好，他對著自己的父親笑了一下，說道：“父皇，許久，不見。”
天子看著擺在自己面前的紙筆，內心有極度不好的預感，他說道：“誰是你父皇，你這個瘋子，果然是你母親生出來的賤種。”
錢思齊從沒見過天子這麽氣急敗壞，聽到天子罵趙謹言，他忍不住說：“七皇子也是你的孩子，你將他鎖在冷宮十年不說，好不容易放出來卻是讓他當隨時會死的太子，你有一點作為父親的良心嗎？”
天子看向錢思齊問道：“你是什麽人，竟然敢和朕這樣說話。”
錢思齊張嘴剛打算回答，就被趙謹言打斷了，趙謹言說道：“父皇，來，寫吧，就寫，你要將皇位傳給太子，如果你遭遇不測，失蹤或者死亡，就直接讓太子繼位。”
天子怔了一下，然後突然開始大笑，說道：“就你，還想當皇帝，做夢吧，我死都不會寫，有本事你就殺了我，弒父殺君，我看誰敢讓你當皇帝。”
趙謹言輕輕拽了一下天子的衣袍，錢思齊會意將天子往前推了一下，這是在山崖上，再往前就是懸崖。
天子腳下一滑差點掉下去，他嘴裏的笑瞬間消失了。
趙謹言小聲的在天子耳邊說道：“這條密道連接著太和殿，我說的對嗎父皇？”
天子睜大眼睛說道：“你怎麽知道的？”
趙謹言不緊不慢的說到：“我看了皇宮的設計圖。”
天子說道：“你從哪裏來的圖，不對，圖上不會畫這些東西，你是怎麽發現的密道的。”
趙謹言說道：“我啊，沒有其他的愛好，就喜歡看書，以前看過一些與建築有關的書，所以一看就發現了設計圖上的不和諧點，設計圖上是沒有畫這些密道，因此留下了很多奇怪的空白，我大概算了下，就猜到了密道的位置和走向。”
趙謹言看著天子說道：“這很難嗎？”
天子睜大眼睛，一時不知道說什麽。
趙謹言看著懸崖說道：“很快，就會有人找到您摔下懸崖的屍體，然後您就會以失足掉落懸崖寫入史冊，誰讓這出口外就是懸崖呢？或者，你寫下一張詔書，我在您失蹤期間接管王位，然後命人尋您，將您迎回來做太上皇，您要選哪個呢，父皇？”
天子臉色陰沈，說道：“十年前我就該看出來，你不是個省油的燈，當時就該殺了你。”
趙謹言說道：“十年前，我做錯了什麽？我只是想為母妃報仇而已。”
天子說道：“但是你不該利用賢武皇後。你把琪貴妃寫的那張藥方放到了皇後的寢室，讓我誤以為皇後是吃了丹藥才死的，我一氣之下殺了琪貴妃，等我反應過來時已經為時已晚。你可真是好手段，你甚至故意在所有人面前走進皇後府邸，好讓我事後發現，那方子是你放進去的，但是我卻沒有證據證明這一點。”
趙謹言說道：““您怎麽會沒證據呢？那張藥方，是琪貴妃寫給我母妃的，母妃就是因為吃了那種丹藥才變得瘋瘋癲癲，你是不知道那種丹藥有問題嗎？你很清楚，你甚至為此動怒殺了琪貴妃，但是在我母妃死時，你什麽都沒做。”
趙謹言說道：“我本以為我殺了仇人父皇也會開心，但是您之後的反應讓我知道，您才是這一切的始作俑者，那種丹藥吃了會讓人失智，但是卻也會讓人面色紅潤，皮膚白皙，你只想要母親的美貌，你是故意讓母親死在最美的時候，你才是殺死母妃的兇手。”
錢思齊在一旁聽懵了，這種宮廷秘史是他可以聽的嗎？
而且這麽聽起來天子也太過分了，這算是直接害死了趙謹言的母親，還間接害死了琪貴妃，但是天子還一點都不感覺自己錯。
天子大笑道：“我是皇上，黃天之上的神，世間一切都是我的，我讓你母親死在最美的時候是對她的憐惜。”
趙謹言面色不變，他示意錢思齊將天子繼續往前推。
趙謹言很乖巧的行了一個禮：“那就請黃天之上的神歸於神位吧。”
天子意識到趙謹言是真的想殺他，他開始慌亂起來，他拼命的往後靠，說道：“不能，你不能這樣對我，我是皇帝。我是皇帝。”
他對錢思齊說道：“你放了我，我給你加官進爵，我讓你當丞相，當這個世界上最有權勢的人。”
錢思齊聽了天子的話後，用力推了一下天子，說道：“誰要當你的狗啊。”
天子得力氣自然比不過錢思齊，他被推到崖邊，已經沒有退路，這裏不會再有人來救他。
天子大喊道：“我寫，你說什麽我都寫，讓我寫。”
錢思齊看了趙謹言一眼，趙謹言微微點頭，他這才將天子拎了回來。
趙謹言在一旁的石臺上擺好了紙墨筆硯，天子雖然極不情願，但還是按照趙謹言的話寫下了詔書。
趙謹言看著那個詔書點了點頭，然後錢思齊一個手刀將天子打昏過去。
錢思齊說道：“剛才真的好險，我差點就弒君了，你怎麽確定皇上一定會寫詔書的呢？”
趙謹言說道：“我不確定。”
錢思齊眉頭跳了下，他說道：“那如果皇上不寫的話......”
趙謹言拿著手上的詔書說道：“沒有如果，他已經寫了，你帶著他沿著小路往山裏走，走十裏左右就會看到一個小屋，屋內有夠一個月的食物的，你一定要看住他，一個月後，你將他放出來，然後直接離開就好。”
錢思齊說道：“那要是有人問我這一個月做了什麽，我怎麽說？”
趙謹言說道：“你就說你被叛軍打傷了，留在家中養傷，你父母會幫你圓這個謊言，”
錢思齊問道：“那你呢？你真的要......”他看向趙謹言手裏的詔書很想問，你真的要去當皇帝嗎？這讓錢思齊感覺很不真實。
趙謹言說道：“之後的事我會解決，你將這裏收拾好就馬上動身。”說完他走回了密道。
趙謹言沿著密道走回了皇宮，他站在密道出口仔細聽了聽外面，確定沒人後，他才小心的走出了密道。
皇宮裏，密道的入口是太和殿墻上的龍形雕像，因為龍代表天子，所以這個雕像無人敢碰。
趙謹言走進皇上寢室的時候，外面傳來敲門聲，丞相的叛軍已經被鎮壓，趙謹言聽到李辰安的聲音在說：“陛下，請開門，叛賊都已經伏誅。”
趙謹言默默的想，你的皇上早就丟下你們跑了。
趙謹言無視外面的聲音，他快步走到龍榻前，在枕邊的位置打開一個暗格，這是他曾經還備受寵愛時發現的。
裏面放著皇上的印信。
趙謹言在那張詔書上蓋上章，然後將詔書放在書桌上翻開，擺出一副剛寫完的樣子，然後在外面開始撞門，想要破門而入的時候走回了密道，小心的關上了密道的門。
這條密道的出口不止一個，趙謹言在密道的岔路轉彎，然後走到了冷宮的那口枯井裏，用之前扔在井裏的梯子爬了上來，他穿上提前放在這裏的寧安的衣服，匆匆回到東宮。
此時東宮一半的人被安排去守衛錢府，剩下的也被叫去太和殿支援，現在東宮的守衛極其松散，趙謹言沒有費什麽力氣就在無人發現的情況下走回了房間。
寧安已經在裏面等候多時，他準備了洗澡水，趙謹言洗去身上的冰冷，然後換了自己的衣服，上了床。
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，一直到黎明十分，趙謹言被李辰安叫醒。
趙謹言慢慢睜開眼，看到李辰安後露出了一個笑容，他伸了個懶腰，說道：“丞相已經解決了嗎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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